如果不是拍摄《国家宝藏》,王刚老师估计面子也没那么大能进到玻璃房里这么近距离欣赏编钟,看的都直接想跪了!一秒变“迷弟”。
可能越是懂行的人,才越明白这套曾侯乙编钟意味这什么,所以也难怪王刚老师这么虔诚膜拜。这是真正的中国黑科技神器啊,一经出世,就吊打西方音乐界,啪啪啪,那个清脆响亮。
钟的历史非常久远,早在夏禹时期,就出现了青铜制的钟。周代开始出现编钟,它们成为宗庙或宫廷举行典礼、宴会的乐器。战国时期,编钟又发扬光大,为古代乐器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。
当时孔子等人认为音乐有社会道德力量价值,皇宫举办文艺轰趴时,需要音乐来“正思维、起和睦”。同一时期,酷爱编律和乐器制作的曾侯乙,以匠人之心定制了一套皇家级编钟,至今看来仍是稀世珍宝,是目前发现规模较大,制作最精良的战国编钟。
这套编钟于1978年出土于湖北省随县曾侯乙墓。全套编钟共65件,分三层八组悬挂在铜木结构的钟架上。钟架长7.48米,高2.65米,这是什么概念?打个比方来说,它有5个成年人手拉手连在一起那么长,有普通公交大巴那么高。其中,最大的一件编钟,高1.52米,重203.6公斤,没错,就是400多斤。全套共65个大小编钟,重达2567公斤。从出土时就震惊全世界,被誉为“世界第八大奇迹”。
这可是2000多年前中国人铸造的金属器,简直逆天了。所以曾侯乙编钟一经发现,立刻被列入禁止出国展出文物。
值得一提的是,与曾侯乙编钟同时出土的还有另一件国宝,同样大名鼎鼎的曾侯乙尊盘,青铜工艺之繁复精美,几乎是中国青铜时代不可逾越的顶点,目前依然无法完全复制。
话说回来曾侯乙编钟,这件国宝出土,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意义。
钟架是铜木结构,全长10米左右,上下3层,由6个佩剑的青铜武士和几根人形圆柱承托。
秦始皇统一六国,焚书坑儒灭六国文化,这使得我们无从知道先秦时期的音乐水平状态,举个最简单的例子,关于七声音阶,人们公认是从欧洲传来的。
两千年来,经汉儒之手留存至今的音乐理论被视为华夏音乐的“正统”。西周以来正统的“雅乐”只用“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”(用简谱表示即1、2、3、5、6)五声音阶,历代儒家,尤其是宋代以来推行“复古”的文人儒士,更是推崇“五正声”,竭力排斥五声音阶之外的偏音——“清角、变宫、变徵、闰”(用简谱表示即4、7、#4、b7),这些偏音不仅不能使用,还被斥为非华夏正声的异端,有违中正平和。因此,七声音阶一直被认为是舶来品。
然而,对照曾侯乙编钟的铭文连同其音响的分析清楚地表明,编钟的基本音阶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七声音阶,其偏音“清角”和“变宫”二音赫然在目,其结构与今日通行于全世界的C大调音阶(用简谱表示即1、2、3、4、5、6、7)完全一致,甚至连其“宫音姑洗”的绝对音高,也正对应于现代钢琴的“中央C”,为256赫兹。曾侯乙编钟以无可辩驳的事实告诉世界,我们的先人早已创造并使用七声音阶,舶来之说不攻自破。
图为曾侯乙墓中出土的均钟
最初已无人识得。它形如棒槌,器身狭长,岳山低矮,共鸣箱小到使乐器失却实际演奏价值的地步。经著名音乐学家黄翔鹏先生考证,该器就是《国语》中所载专为编钟调律的“均钟”——一种古代的正律器,的确不是一种用于实际演奏的乐器。《吕氏春秋》上说,黄帝派他的乐官,一个叫伶伦的人,从大夏之西一直走到昆仑山的北边去创造乐律。伶伦以雌雄凤凰的鸣叫声为标准,用溪山谷里圆直均匀的竹管制成律管,分别确定了六吕、六律,成了乐律的创始人。均钟身上多处彩绘12只一组的凤鸟,正是伶伦以凤凰的鸣叫声为标准制定12律的象征。
曾侯乙墓出土的全部65口青铜编钟,均刻有铭文。除楚惠王赠送的那只钟所刻铭文与乐理无关外,其余64口钟上及钟架和挂钟构件上的3700余字铭文,其实是一部久已失传了的先秦乐律学史。
难怪王刚老师不断夸赞:“我想替我守护的这件国宝再多说几句。这是一件伟大的作品啊!朋友们,这个六十五件青铜编钟,音域就跨了五个半八度。我们过去都知道中国是五声音阶,西方人呢,是七声音阶。他们曾一度觉得五声音阶显然是落后于七声音阶的,然而两千四百多年前的曾侯乙编钟出土之后,当西方人亲耳聆听到我们敲响它的时候,震惊了,拜服了,可以说改写了世界的音乐史。音域跨了五个半八度啊,我相信这在两千四百多年前绝对是一件超级乐器,是世界第一。由此,我们难道不该从心里感觉到文化的自信吗?”